陈滞冬:艺术就是对美的创造

 

 

 

       与大多数的传统艺术家不同,陈滞冬的学术背景,让他能通过现代科学语言来阐述传统美术效果,能够跨越文化壁垒,将东方美术与西方美术相对比研究。
 

       陈滞冬精通书法、绘画,博通文史。他翻译过日本学者的《中国书法史》、《新出土历代中国书法》,出版过书画方面的论著,甚至他还出版过《甲骨文•金文》这样艰深的学术论著。
 

       他有现在这样的文化和艺术上的成就,除了自己的努力,得先感谢他的艺术启蒙老师陈子庄先生。文革前,陈子庄是四川省政协委员、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,是四川省内最知名的艺术家之一。不过当1968年底一位叫萧金平的朋友把陈滞冬带到江汉路37号陈子庄先生租住的大杂院时,他对这一切都茫然不知。
 

       在萧金平的影响下,学生时代的陈滞冬看了不少好书。年轻的他,彼时经常产生一种对知识的虚幻感,迫切地想要抓住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。
 

       所以当萧金平问陈滞冬“想不想学画画”时,陈滞冬脱口而出:“我想学。”第二天,陈滞冬在萧金平的引领下来到陈子庄的家时,陈滞冬对艺术、对陈子庄都还一无所知。他当时对“画画”的理解还非常狭隘。不过陈子庄的生活状态让陈滞冬大为心动,他大概已经知道,自己想要过那样的生活。
 

       随后,陈滞冬就开始追随陈子庄学习绘画。他还在陈子庄的建议下开始学习文化课。

 

 

窗户开了


       陈滞冬进入艺术之门是通过画,但他最早在艺术界为人所知却是因为书法。陈滞冬学习书法,是在陈子庄的提点下,他意识到不解决书法问题,难学好中国画。中国历来有“书画同源”的提法,不过陈滞冬不太认同这个观点。“在文人画出现以前,书、画是分头发展的。但是文人画出现以后,颠覆了这个传统规则。”陈滞冬説,文人画和传统绘画的关系有点类似禅宗和佛教的关系,文人画就是反传统绘画的绘画,因为他否定绘画性。
 

       “文人画的理论,苏东坡说最重要的是借助书法,所以整个文人画体系都建立在书法体系上。所有的文人画家必须先是书法家,如果你不是书法家却要画文人画,那就是个笑话。但是文人画发展到今天,当代水墨又不讲究书法的技术体系了,没有了约束。所以我觉得当代水墨画前景堪忧。”
 

       在早年的学习生涯中,陈滞冬还有一个老师不得不提,那就是晏济元。陈滞冬拜师晏济元学习工笔画时,晏济元73岁,他23岁。跟随晏济元学习,陈滞冬才意识到,“原来中国画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”。
 

       陈滞冬形容第一次因为陈子庄接触绘画,感觉黑暗中“前面突然有一盏灯亮了”,而继续拜师晏济元,则是感觉“窗户打开了”。在晏济元的素贞书屋,陈滞冬参与了老先生两幅作品创作的辅助工作,还为其未完成的作品补过颜色,为他的新作品勾过底稿,还临摹了多幅老先生40年代精力最旺盛时创作的作品。

 

 

中国画的世界语言


       陈滞冬説,师从晏济元的经历,让自己在观看古代中国绘画名作时,能获得一个比较健全的思想立足点,并有能力撕开时代所附丽的外壳,直视其艺术创造原则的核心。基于这样一个全域视角,陈滞冬一直想撰写一部艺术史,一部个性化的东西更多一些的艺术史。
 

       “研究艺术史对我来说不光是纯粹的艺术史写作,它同时给我的艺术创造也带来很大的启示,这个过程中我也会有很多思考和发现。”研究艺术史,尤其是近百年来中国绘画流派的演变,陈滞冬认为,中国绘画,正在丢失传统。
 

       在陈滞冬看来,中国画要固守传统是不可能的。很多人以为抓住了传统,就抓住了前景。“水墨画在今天已经不意味着传统,也不具备更强的民族性。水墨画发展到今天已经进入一种病态。”
 

       陈滞冬主张去掉艺术繁冗的附加意义,把艺术还原到纯粹的视觉艺术上来。艺术就是要创造美的东西,让人一看就喜欢。“如果有人跟你说,他的画有老子的哲学、八大山人的水墨,或者是他的画融汇了众家之长。不要去相信,那都是江湖骗子的路数。”
陈滞冬説,自己接下来的目标,就是找到中国画的世界语言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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